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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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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到了胤禛的底線。胤禛徹底的怒了。

這個吸下毒的人肯定是想到,貴妃喝了毒藥,必死無疑,就算皇上再怒,等到所有的事情解決完反過來查的時候,什麽證據都沒了,一勞永逸。而沒想到,玉霓救了自己長姐一命,讓玉胭躲過一劫,胤禛現在還清醒著,這件事情就不能算完!

蘇培盛立刻展開一連串的調查,發現這藥是是王太醫在偏殿開了方子,讓梓黎拿去太醫院抓藥,然後梓黎親自熬得,這一過程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可是這梓黎一向是除了香霖以外,貴妃娘娘身邊最得力的丫鬟?難道會是她?

“蘇公公,奴婢怎麽會害貴妃娘娘呢,沒有貴妃娘娘,奴婢如何能有今天身為一等宮女。真的不是奴婢!”

蘇培盛道:“我也不相信是你,你一向是除了香霖姑娘貴妃娘娘身邊最得力的人,你要是想加害貴妃娘娘,以前早就下手了,只是現在種種證據表明了是你,這藥從太醫院,你就一直親手拿著,從來沒有假借過他人之手。本公公也是不信你會還你自己的主子,所以現在還沒有把你交給皇上,讓你仔細的想想。”

梓黎雖然冤枉,但是此時他想了想,這藥果真是沒有假借任何人之手啊,從太醫院出來,自己一直拿回宮裏,然後自己燒水,煮藥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了,沒有認證,只有那包有毒的藥物是物證。難道自己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麽?

“蘇公公,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從來也沒有假手於他人,都是奴婢一個人,可是不知道那毒藥是怎麽混進去的,奴婢熬好藥,就直接由香霖姐姐端進去的。”

蘇培盛糊塗了:“這藥一直是你們翊坤宮兩個位分最大的宮女拿著,到底這毒是什麽時候下的呢。”

蘇培盛踱著步,不知道如何向皇上交差,也不想冤枉了好人,忽然,他看見腳底下有包著草藥的白紙。

“這就是你剛才給貴妃娘娘熬藥的紙袋麽?”

“是,正是。”

蘇培盛像是想起了什麽:“咱們一直在考慮這藥的運送過程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卻忘記了,萬一是源頭出的問題呢!”

梓黎哭紅的眼睛突然有了希望:“公公是說?這藥拿在奴婢手上,就已經被人下了毒?”

蘇培盛點頭:“這毒不是你和香霖姑娘下的,那麽就必定是拿給你的時候,就沾了毒的。快,把這紙袋交給王太醫去查看!”

王太醫查看的時候,胤禛也在場,胤禛的表情明顯是發怒了,蘇培盛心理嘀咕著,這個下毒的人是要倒大黴了,滿門抄斬都不為過,很久沒看見皇上如此的生氣了。

王太醫把紙袋拆開,仔細的聞了聞。蘇培盛叫人抱來一只幼貓,那幼貓舔了舔紙袋,發現沒有吃的便作罷。可是不過一會,那貓走路便不穩。隨即倒地死了。

王太醫點頭:“果然,這鶴頂紅不是在熬成湯藥以後下進去的,是最開始就有的,也就是說,梓黎姑娘拿到手裏的,就是被鶴頂紅浸泡過的草藥。當草藥再經過煮沸,這鶴頂紅便摻進了湯藥裏。本來鶴頂紅有劇毒,喝一口都會不保命。二小姐能救過來,除了香霖姑娘機智以外,還是因為這鶴頂紅經過風幹,藥效減少了不少。但是倘若沒有二小姐,貴妃娘娘喝下那碗藥必定會出事。此人居心可見一斑,倘若毒藥發作,正常人都會查到熬藥的丫鬟和端藥的宮女,根本不會想,這藥原本就是有問題的。倘若不是梓黎姑娘和香霖姑娘以前的忠心,怕是現在要做替死鬼了。

114半夏小說獨發

胤禛久久沒有說話,半天之後吐出一個字:“查!”

蘇培盛立刻會意,帶著梓黎和幾個小太監,奔向太醫院。

可是當他們趕到太醫院時負責給梓黎拿藥的那個太醫早就自殺身亡了,至於到底是自殺還是被他殺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查到這裏也查不下去了,那個太醫一死,也死無對證。這一系列的事情讓胤禛頭昏腦脹。更加確定了,最近宮裏諸事不順,都是因為小兇星作祟的緣故。

胤禛囑咐了人照顧玉胭和玉霓,又下了一道聖旨,讓謙貴人不得出自己的房門一步,任何人不得去看謙貴人,只留著幾個必備的宮女伺候著。

“娘娘,娘娘你終於醒了,王太醫的藥果然管用。”

映入玉胭眼簾的除了熟悉的香霖和梓黎,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模樣俊俏,看樣子是官家女子,身上的穿戴也很是不凡。只是這個女子的臉上似乎帶著病色,很是疲憊。

“你是?”

“長姐,我是霓兒啊,索綽羅玉霓,你最小的妹妹啊!”

“玉霓!你怎麽進宮來了,快過來讓長姐瞧瞧。”玉胭很是激動。

“是皇上允許妹妹進宮的,長姐病了,皇上心疼長姐,自然知道長姐想見我嘍。”

玉胭笑著道:“你還是小時候那個樣子雖然模樣變了,更俊俏了,可是啊,性子還是如此。”

此時玉胭才發現原來胤禛在旁邊:“皇上,您也在。”

“胭兒不必多禮了,朕看著你們姐妹團聚,也很是欣慰。你也終於醒了。”

玉胭假意道:“臣妾只記得從謙貴人處回來便渾身不適,隨意讓香霖弄了些晚膳胡亂吃了點就睡下了,臣妾最近一向身子不好,沒想到讓皇上擔心了,是臣妾的不是。”

“長姐,額娘擔心壞了,聽見來報信的太監眼淚就流了下來阿瑪也十分焦急。這下好了,阿瑪額娘不必擔心了。”

“玉霓,快讓姐姐好好看看,這麽多年沒見,出落的越發標致了。可是,你的臉色蒼白,怎麽會如此,是這幾日在翊坤宮裏沒休息好麽?”

玉霓低頭不說話,她也是剛剛醒過來,自己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幹凈,聽說姐姐醒了過來,便不顧著自己的身子,過來看看長姐。

玉胭看這一屋子的人都不說話,立刻覺得有問題:“怎麽了,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了呢。”

還是胤禛開口了:“貴妃,你剛醒過來,別問那麽多,一會再喝了雞湯,睡一會。”

玉胭對胤禛道:“皇上神情疲憊,快回去休息吧,要是為了臣妾耽誤了國事,臣妾可真該罪該萬死了。”

胤禛點頭:“好,貴妃你先歇著,朕是要有些事情去處理一下,你好好養著,等你徹底好了,也讓弘暄和弘晟來翊坤宮。正好玉霓還未見到過兩個外甥。”

玉霓很是懂事,想必也是玉胭的額娘教育的妥當,急忙起身對胤禛福了福身:“多謝皇上,臣女看過五公主,乖巧懂事,十分喜歡,這下又能見到七阿哥和八阿哥,當真是欣喜。”

“那朕走了,你們姐妹好好絮些話吧!”

“恭送皇上!”

胤禛走遠了,玉胭把所有人都譴了出去,緊緊抱住玉霓:“霓兒,快讓姐姐抱抱,長姐這麽多年未見你,都認不出來了。”

玉霓也眼含熱淚:“長姐離家那年霓兒還小,現在霓兒大了,也懂事了。”

玉胭點頭:“這回的苦肉計沒有白唱,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真是意外之喜。”

“苦肉計?”玉霓奇怪道。

玉胭看著玉霓,玉霓還小,而且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自己和玉漓給她和玉琦創造了良好的環境,所以他們沒有吃過多少苦就是官家小姐和少爺了,自然宮裏的黑暗,玉胭不想說給玉霓聽,畢竟自己不會讓玉霓進宮,她今生也沒有接觸到後宮黑暗的機會,所以玉胭寧願玉霓認為自己在後宮是一人之下的貴妃,沒有那些明爭暗鬥。

玉胭笑了一下:“沒什麽,玉霓,你在翊坤宮多住幾日,怕是皇上這幾日會專心處理一些事情,而且她看在我病著的份上也不會著急讓你出宮,你就在這裏陪著長姐,想吃什麽就和翊坤宮的小廚房說。”

玉霓畢竟還是個少女,狠狠的點了點頭:“長姐,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宮殿啊,真是氣派!”

玉胭笑笑,玉霓真是單純,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妹妹,這些單純被一絲其他的東西所玷汙!

此時玉胭見胤禛已經走了,便問香霖和梓黎:“到底本宮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香霖和梓黎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經過講了個大概。

“什麽!玉霓!你有事沒,快讓姐姐看看。”

“長姐,玉霓現在不是好好的在您面前麽,王太醫說了,只要玉霓好好按照他的方子服藥,必然會清除掉所有毒素的。”

玉胭松了一口氣:“這次多虧了你香霖,你機警,否則要是玉霓出了什麽事情,本宮可是要悔死了。本宮原以為演戲要演足,所以真的服藥昏迷了,沒想到差點害了玉霓。”

香霖道:“娘娘,這到底是誰指使的太醫呢?是謙貴人麽?”

玉胭搖頭:“謙貴人現在是泥菩薩,自身都難保,更別說想著害咱們了,是有人想順風順水,接著本宮昏迷把本宮弄死,到時候也只能說是謙貴人和肚子裏裏的孩子不詳造成的。而且就算查出來,一個太醫就能結案,根本不會查到她那裏。如果本宮沒猜錯,皇後娘娘這幾日又病重不見客了吧。”

“正是,皇上有些焦急了,這後宮裏,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都病了。”

“皇後那哪裏是病重了,是故意怕查到她那裏,才閉門不見任何人。烏拉那拉氏竟然都這樣做了,送了本宮這樣一份大禮,害的本宮差點失去最疼愛的妹妹,那麽本宮也要還給她一份更大的禮!”

景仁宮

“皇後娘娘,寧嬪娘娘在外面哭著求見。”

“寧嬪?本宮不是說了麽,誰都不見,她還是鐘粹宮的人,和謙貴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來找本宮的晦氣麽?讓她回去,本宮不見。”

素雲走了出來,跪在外面的寧嬪急忙道:“素雲姑姑,怎麽樣,皇後娘娘肯見本宮麽?”

“寧嬪娘娘先起來,這大冷的天跪壞了奴婢可擔當不起。皇後娘娘現在病著,虛弱的很,而且您也知道最近宮裏的傳言,皇後娘娘的身子本就弱,現在實在是不能見娘娘您,還是請娘娘回宮去吧,躲過了這陣子,再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寧嬪見皇後不肯見他,著急了,她不想再和謙貴人一個宮裏住著,太危險,寧嬪本就是迷信的人,再說眼下宮裏人人都傳著,不僅謙貴人連寧嬪都避著。這樣下去,寧嬪的鐘粹宮就形同了冷宮,簡直是沒法繼續下去了。寧嬪必須采取自救行動!

“素雲姑姑,請您再和皇後娘娘通傳一聲,本宮真的有要緊事情。這件事j□j關重大,不是其他人能解決的,這關系到皇嗣的問題,還請皇後娘娘務必要見本宮一面!”

“皇嗣的問題?素雲有些疑惑,但是一想現在涉及到皇嗣的問題,只有謙貴人肚子裏的,還是個不祥的,寧嬪怎麽會這大冷的天突然跑來和皇後娘娘說皇嗣的問題。作為奴婢的素雲自然是不敢過問主子們的事情,便答應寧嬪再進去一次替她稟告。

“皇後娘娘。”

“素雲你做事越發的粗心了,打發一個寧嬪都打發不掉麽!還要再煩本宮!”

“皇後娘娘息怒,寧嬪娘娘說這次來見皇後娘娘您是有要緊的事情,是,是有關皇嗣的事情。”

皇後皺眉:“有關皇嗣的事情?”

“是,奴婢覺得事情不簡單,不敢隨意打發了寧嬪娘娘,所以再次來告之娘娘您。”

皇後喃喃道:“皇嗣的事情,現在只有謙貴人肚子裏有龍種,這怕是和謙貴人有關系了,這大冷的天,寧嬪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主,現在來怕是會有什麽新情況,叫她進來吧。”

寧嬪聽說皇後肯見她了,急忙走了進去。

“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金安什麽啊,本宮病了快有一年了,一直不見好,這後宮現在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堆。”

寧嬪道:“皇後娘娘,欽天監正使呂衍鈞呂大人早就看出了,有小兇星作祟,導致後宮現在如今的諸多不吉利的事情。”

“這本宮還用你來告訴麽?現在外面傳言可是比你講的有趣多了。”

寧嬪又說:“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小兇星指的是誰,可是這是皇上的龍嗣,誰也不敢如何,就連皇上也心疼自己的孩子,哪怕是欽天監的話都靈驗了也不忍心對這個孩子做什麽!”

皇後覺得寧嬪說的有趣,寧嬪看皇後來了興致,便繼續說下去:“可是孰不知,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

“什麽!”

皇後都忘記了自己還病著,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連素雲這樣的宮裏的老人都忘記了去扶皇後一把而呆楞在原地,因為寧嬪這句話,分量太重。

“寧嬪是是得了失心瘋麽!在本宮這裏胡言亂語!你是閑自己還不夠失寵,非要到冷宮去嘗嘗滋味麽!”

“皇後娘娘息怒,嬪妾說的是真的,是真的,您聽嬪妾慢慢跟您說!”

115半夏小說獨發

寧嬪絮絮叨叨的把事情經過講的是清清楚楚,完全把自己拋出在外,而且添油加醋添的是恰到好處,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的功夫不是一般的了得。果然玉胭想的沒錯,這個活計交給寧嬪簡直是最恰當了。

說到最後,寧嬪也不忘記為自己開脫:“皇後娘娘,嬪妾沒有證據,所以一直不敢聲張。因為謙貴人前一陣特別得寵,在宮裏的勢氣甚至超過了嬪妾這個主位,一些事情上,嬪妾也得先讓著她。皇上還因為她懲罰過嬪妾。所以我不敢貿然行動,因為怕謙貴人做足了,到時候反咬我一口,說是我汙蔑她,那嬪妾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是事到如今,後宮裏的傳言越來越嚴重,說謙貴人肚子裏的孩子不詳,欽天監一向是皇上所倚重的,而且成且反而一想,這個孩子不是皇上,倘若是個男孩,到時候登上了皇位,可不就是欽天監所說的,引起大亂麽,他可不是愛新覺羅的後代!”

寧嬪說的頭頭是道,其實她是想等謙貴人剩下這個孩子,能滴血驗親的時候再揭發她,那樣萬無一失,有證據。可是最近的事情讓寧嬪開始害怕,怕自己沒有等到那一天,就被謙貴人肚子裏的這個克星給害死了,寧嬪又不敢直接去和皇上說,思來想去,由於了半天,終於決定來皇後這裏試試,畢竟自己也是皇後的人,皇後又是個有主意的,不會難為她。

此時皇後也被嚇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氣:“寧嬪,你敢拿你的家族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麽?”

“皇後娘娘!”寧嬪斬釘截鐵的道:“皇後娘娘嬪妾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嬪妾願意拿嬪妾的家族發誓。要不是那日皇後娘娘提前讓嬪妾回宮,嬪妾還不會發現呢。”

皇後點頭:“本來本宮就覺得奇怪,皇上的身子,本宮再清楚不過了,謙貴人突然有孕,本宮就覺得奇怪。後來也只是以為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是妖障,現在想想,果然有問題。皇上沒在宮裏那一日,謙貴人來侍奉,本宮就瞧著她臉色紅潤,像是每次侍寢過後來給本宮請安的神色,可是本宮沒做多想,這麽看來果然如此。”

素雲在一邊插嘴道:“皇後娘娘,這可是大事,混淆皇嗣,與侍衛私通,這可是大罪,誅九族的大罪,這謙貴人也太大膽點了。正如寧嬪娘娘所說,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不能輕易動手啊!”

皇後點頭:“是啊,就算咱們現在心理都清楚,可是也不能妄下論斷,還是要等這個孩子生下來。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利用欽天監這個傳言,把流言蜚語變大,到時候為咱們解決謙貴人做鋪墊。本宮是絕對不會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混淆了皇室血脈的!”

皇後轉頭問寧嬪:“你知道那個侍衛是哪個宮裏的麽?”

“回皇後娘娘嬪妾不知道,但是嬪妾第一日派了奴才跟著,看他之後回了冷宮那邊。由於嬪妾的奴才也不敢跟得太緊,不一會就跟丟了。第二日,這個侍衛根本除了鐘粹宮就沒了蹤影。”

皇後點頭,覆而嚴肅的道:“這鐘粹宮的人出了問題,也是你主位的管理不善,到時候等謙貴人把孩子生下來,你聽本宮行事,這幾日先不要聲張。本宮會盡快找個理由把你和謙貴人分開,免得那個不詳的孩子傷了你!”

寧嬪千恩萬謝的走了,皇後送了一口氣,素雲給皇後端來一杯新泡好的西湖龍井:“皇後娘娘,這個謙貴人是皇後娘娘一手提拔起來的,可是哪想到,後來翅膀硬了,看皇上喜歡她,便遠離了皇後娘娘,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皇後一笑:“她自以為是第二個淑貴妃,看著淑貴妃和本宮不睦,所以也學著和本宮抗衡。這就叫自不量力,就她那點子心思,要回去再修煉個幾十年才能行。想懷個孩子混淆龍嗣,給自己晉封,還能有個孩子所依仗。弄不好還能混個太後當當,可是謙貴人不夠聰明,弄巧成拙!這下說不定,連自己的族人都牽連了!”

玉胭的身子本來就沒什麽大毛病,底子又好,養了幾天就好了。只是她命王太醫仔細給玉霓調理,玉霓還小,可不能留下什麽後遺癥,這可是關系到一輩子的大事。寧嬪既然和皇後說了,然而卻沒有一絲的動靜,玉胭也知道皇後決定了,等謙貴人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可是這謙貴人孕中就這樣不順當,日後生下來的孩子也未必能健康,不過這一切都和玉胭無關了,玉胭只顧得和玉霓姐妹情深,好好補償這麽多年作為長姐該做的事情,順便也給玉霓挑著喜歡的人家。收拾謙貴人的差事就交給皇後娘娘和寧嬪姐姐了。

“妹妹真是,現在咱們每天逛花園,聽戲,吃美食,玩一些稀奇的東西,日子過的可真是滋潤。不想某些人,病著還得牽掛著這幾個月後如何在皇上面前立大功。”

玉胭順手摘下一朵花,帶在玉霓的頭上,笑了笑:“真好看,還是年輕好。”

玉霓笑著道“長姐和裕妃娘娘雖然比霓兒年長,但是呀,任憑誰看都以為是和霓兒一樣的年紀。

裕妃道:“這二小姐的小嘴真是甜,說的本宮心理舒坦,果然淑貴妃娘娘的妹妹,就是與眾不凡。”

玉胭假意道:“姐姐就會慣著她,把這妮子的慣的越發沒規矩了。”

三人笑做一團,玉胭突然道:“想必皇後雖然現在思慮如何揭發謙貴人,但是最後也會是讓寧嬪做出頭鳥,只不過她在幕後提供一些主意罷了。”

裕妃點頭:“可是皇後的身子咱們是知道的,越是這樣的思慮就越對他不利。怕是能不能撐過這個秋天再富哦了這個冬天,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玉胭聞著花香:“她會撐過去的,否則,謙貴人,誰來收拾呢。不過就讓皇後這樣病死也未免太輕松了,我沒忘記玉霓差點被她害死,這個仇,我索綽羅玉胭是一輩子不會忘記的。

玉霓雖然小,但是這些話也都能聽懂,但是她知道這麽多年長姐在宮裏為了這個家不容易,而且玉霓第一次進宮就差點被害死,更是懂得了後宮爭鬥的險惡。看來以前看戲中的宮廷裏真的是這樣的殘酷。

再看鐘粹宮,似乎感覺比後宮還要冷清,鐘粹宮除了謙貴人一應的小主都聚集到寧嬪屋子裏。

“寧嬪娘娘,本來嬪妾們還以為這謙貴人有孕,咱們能跟著沾些福氣,皇上也能多來咱們鐘粹宮。可是哪成想,竟然這這樣的結局,現在都說咱們鐘粹宮不祥,別說皇上了,就連宮女太監都不願意靠近了,這鐘粹宮怕是要成了冷宮了!”

寧嬪瞪了一眼這個常在:“本宮不著急麽?謙貴人只是一個低等宮嬪,但是卻把本宮的鐘粹宮給弄成這樣,真是一粒老鼠屎,攪了一鍋湯。皇後娘娘已經準了本宮,說盡快想辦法把她移出去。你們幾個還年輕,等那個謙貴人走了,都好好的打扮打扮,咱們鐘粹宮比她們翊坤宮,儲秀宮差麽?怎麽風水不好,次次都這麽倒黴!”

此時外面有寧嬪的宮女進來:“寧嬪娘娘,那屋子裏又有動靜了!”

一個答應不屑道:“日日如此,哭天喊地。這要是哪日把孩子哭沒了,她也就到了盡頭了!”

另外一個常在接話道:“這個孩子沒了更好,這不詳就是從這個孩子說起的,怕是生出來也不得皇上的喜歡,還不如當年的三阿哥。齊妃起碼也算是將門之後。”

寧嬪怒道:“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本宮會想辦法的,時候不早了,都退下吧。”

那幾個答應常在,平日裏沒少受謙貴人的委屈,而且謙貴人以前又是個宮女,自然他們心理不舒坦,這下有了機會,可要好好的抓住這個機會。

在眾人的目光中,謙貴人終於熬過了十月懷胎,她本以為,只是欽天監的胡言亂語,亦或者是皇後和淑貴妃的奸計,讓皇上聽信了一時的讒言,等到孩子出生了好歹是皇上的骨肉,所以皇上沒有理由不來看這個孩子,所以謙貴人一心念著,在禁足中,等到生產那一天。

這幾個月逐漸風平浪靜,所以謙貴人生產那一天,雖然胤禛沒到鐘粹宮,也讓皇後和淑貴妃前去,但是也賞賜了一堆好的東西,請了最好的產婆和太醫過去。整個後宮死氣沈沈了將近大半年,終於有些可以談資的話題了,後宮又開始熱鬧起來了,各宮裏都沒閑著,猜測著謙貴人和這個孩子的以後。

而鐘粹宮主殿的寧嬪卻坐不住了

“娘娘,這皇後娘娘過了一個冬天,這病越發的嚴重了,皇上已經賜了好多的補藥也不見好,這要是等不到揭發謙貴人的那天可如何是好。”

寧嬪嘆了口氣:“這謙貴人今早就有感覺了,怕是就這幾個時辰就要生了,皇後那邊本宮也沒有辦法,皇後娘娘的身子骨重要,此時皇後連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還哪裏有心情去去管謙貴人,本宮當時真是,怎麽就沒當場揭發那個賤人呢!”

“皇上和皇後娘娘當時都不在場,娘娘硬要節誒發謙貴人,到時候謙貴人反咬一口,更是糟糕。”

寧嬪想著也對,便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聽見偏殿裏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

116半夏小說獨發

“生了生了!娘娘謙貴人生了。”

寧嬪怒道:“你高興什麽,又不是本宮生了,至於那麽高興麽”

寧嬪的宮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再言語,寧嬪聽見這個嬰兒的啼哭更是心煩。

“恭喜貴人,賀喜貴人,貴人給皇上生了一個阿哥!”

“阿哥!”謙貴人本就產後無力,聽到這句話,心理十分高興,果然是阿哥,自己那麽辛苦不是白費的,孩子,你知道額娘等你多久了麽?你終於來到這個世上,這下子,所有的一切都該煙消雲散了吧!

玉胭在養心殿陪著胤禛下棋,今日的胤禛顯然是心神不寧,以往都是他贏玉胭,而今日,玉胭已經贏了幾盤了。

“不下了,朕今日真的是要輸給你了。”

玉胭名然把棋盤拿下去:“皇上的心思不在棋局上,自己逢下必輸,皇上要不然去鐘粹宮看看吧!”

胤禛聽玉胭這麽說,動了心思,但是又想到欽天監的話,還有玉胭上次得病,這讓胤禛又斷了心思。

“不了,還是等消息吧。”

正說著,突然蘇培盛走了進來。

“奴才給皇上,淑貴妃娘娘請安。奴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剛才鐘粹宮來報,說謙貴人剛為皇上誕下一位阿哥!”

胤禛雖然顧忌著不詳的傳聞,但是也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阿哥,又是一個阿哥,朕又有了一個兒子。”

玉胭看到這裏,突然心裏想到,胤禛雖然是帝王,但是畢竟也只是一般的父親,尤其是在經歷了大阿哥二阿哥的早殤,以及誤殺三阿哥,四阿哥的不爭氣,五阿哥從小愚鈍,六阿哥也夭折之後,除了更加珍惜玉胭所出的兩個阿哥外,也還是希望自己會再有兒子的,雖然現在有著不祥的傳說,但是無論怎樣,胤禛覺得這是自己的骨肉,是皇室血脈。

可是胤禛越珍惜,等到時候胤禛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而是謙貴人私通一個低賤的冷宮侍衛的孩子,胤禛會是如何的被打擊呢。玉胭不是聖母,現在越發的想看到這一幕。

“臣妾恭喜皇上喜得麟兒,這按例是九阿哥呢。”

胤禛掩飾不住的高興:“九阿哥,九阿哥,朕又多了一個孩子。走,朕去鐘粹宮看看。”

“皇上萬萬不可啊,您忘了呂大人的話了?”蘇培盛到底是心疼主子的人,急忙勸道。

“這麽長時間了,也禁足了謙貴人這麽長時間,怕是小兇星早就轉移了,而且這幾個月怕是謙貴人也安心禮佛,現在九阿哥誕生,朕必須要去看一看。”

“那臣妾恭送皇上!”

胤禛對玉胭道:“你在這裏把熱茶喝完再走,夜深露重別得了風寒,你的身子還沒好利索。”

“是,臣妾多謝皇上。”

蘇培盛不敢違抗,急忙跟著胤禛走了,養心殿便留下玉胭一個人,既然胤禛走了,玉胭也該收拾收拾回翊坤宮了,畢竟這養心殿沒有皇上不是嬪妃該久留之地。玉胭沒有端起自己的茶杯,而是端起來胤禛的那個茶杯,帶著不可思議的笑容看著那個茶杯。這新貢的雨前龍井,可是剛才玉胭親手泡的呢。

玉胭過了一會就帶著香霖回翊坤宮了,收拾一下也就睡了,畢竟明天還有大事要辦,皇上,您怪不得臣妾,雖然這一世,你對臣妾很好,不過,那也是我用盡了手段和心機換來的。我永遠忘不了上一世的仇恨,我想讓我的家人過的更好,想讓我的三個孩子過的更好,我只能為我們排除異己,而你,也算其中之一!

玉胭這一夜睡的很是不穩,夢見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夢見了很多人,齊妃,熹妃,弘歷,格瑪,紫舞,皇後,謙貴人,寧嬪等等,這些人或笑或哭鬧。

第二日一早,玉胭起了個大早,很快,如玉胭所料,裕妃匆匆的趕了過來,臉上帶著憤怒的表情。

玉胭沒有起身,做在梳妝臺前,背對著裕妃,但是卻能從鏡子裏看見裕妃的表情。

“怎麽,裕妃姐姐忘了規矩,要給本宮請安的麽?”

裕妃瞪著玉胭:“淑貴妃娘娘,你好大的本事啊,竟然連皇上都算計。你算計皇後,算計謙貴人算計寧嬪也就罷了。現在你竟然算計到皇上的頭上,皇上可是咱們賴以生存的人,他要是除了什麽事情,我們該怎麽辦。你趁著昨天陪皇上,定時給皇上的茶裏下了什麽,導致今日早上,皇上從謙貴人處一出來,就暈了過去。這下可好,謙貴人和九阿哥不詳的事情,愈演愈烈。你高興了,可是你沒顧及到皇上的龍體麽!”

玉胭轉身:“姐姐,你真的那麽愛皇上麽?這麽多年他對你的冷漠,你就一點也不恨。”

寧嬪怔住了,忽而道:“咱們大清的女子,哪裏知道什麽是恨,什麽是愛,嫁給自己的夫君前,連面都沒有見過,就這樣一輩子。以他為忠心,依附於他而活著。更何況,咱們的夫君,是那九五之尊的皇上。”

玉胭走上前,拉著裕妃坐下:“我們自己心裏都明白,我們這一輩子,雖然盡心的討這個男人的歡心,可是他不愛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只不過是年輕時候的貌美,亦或者是,用心計耍手段討他喜歡。我們在這深宮之中,如履薄冰,不知道哪一步走錯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齊妃當年為皇上誕下三阿哥的時候,也是頗得皇上的喜愛,最後的結局呢?我們都不年輕了,這麽下去,我們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發生改變,我的貴妃和姐姐的妃位又能做多久?現在我們唯有自己來保護自己。”

裕妃眼眶濕潤,看著玉胭:“真的只有這樣才能保全我們自己麽?”

玉胭點頭:“因為我們不僅僅有自己,還有孩子,想想五阿哥的一個府上的人。再想想皇上登基後,先帝的那幾個皇子的結局,我們就不得不為自己做打算。不得不為弘晝,弘暄,弘晟甚至是璐翊做打算!”

裕妃閉上眼睛:“罷了,事情已經至此,沒有回頭路了。”

裕妃起了身:“皇上這次會不會有大礙,你的份量下的輕重?”

“姐姐放心,妹妹只是讓謙貴人不祥的流言愈演愈烈而已,皇上很快就會康覆,皇後如今一病不起,寧嬪沒那麽大的膽子,這下皇上都病了,寧嬪也該出手了。”

裕妃點頭:“那就好,我只當是不知道了。”

說著裕妃走出了玉胭的屋子,玉胭告訴小栗子“告訴咱們的人盯著她,有什麽異常的立刻回來稟告本宮。”

雍正十年,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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